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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蔓笙的又气又羞红了脸,身后还隐约传来顾西辞的好心提示,很想就下楼抱走儿子不想继续约,可脚却不听自己指挥一样鬼使神差前往了顾西辞的书房。

  顾西辞也很快换好衣服来到了书房,“喝什么,我让佣人准备。”

  “不用了,我们有事说事,”林蔓笙来开椅子坐下,“我觉得你的家人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儿子一直生活在国外,这是第一次回国,哪怕与顾总有几分相似,可他也不会是顾家的子孙。”

  林蔓笙虽不知孩子生父是谁,但很有自知之明,顾家在禹城什么地位,她不会自不量力到用孩子去碰瓷顾家捞取好处,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点不是吗。

  “我叫你上来正是为说这件事。”顾西辞换上了家居服还带了一副金丝框眼睛,突很有温文儒雅的味道,跟他之前不苟言笑的正装有着翻天覆地的差别。

  林蔓笙撇过头在心中恶狠狠地咒骂了自己一句,目光飘忽地不敢再多看一眼对面的男人:“事情,我想刚才在车上我与顾总已经讲了很清楚了,我不卖儿子。”

  顾西辞书桌前坐下来,对林蔓笙的话不以为然.

  “那我们可以再谈谈别的,我知道你的金钥匙信贷目前很继续一笔资金入驻,我可以出这笔钱,并且我的公司正有一个项目在筹备,我可以让你们的信贷公司参与投资一笔,回报率我一般给别人的是零点五,而给你的则是五个点的利润。”

  顾西辞给出的东西相当诱人,要知道云鼎国际可是国内外的大公司,一个项目即便是小小的项目.

  一旦争取到百分零点五都是极为可观的盈利,而如今给林蔓笙像开了小灶一样升了十倍,那到手的盈利已经不能用想象去计算了。

  但心动归心动,林蔓笙还没傻到天上会掉馅饼,“顾总,无利不起早,你这给接二连三给我天大的好处,总得有所图吧?”

  顾西辞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容易上钩,突然叹了一气,苦恼起来:“楼下那位笑得满脸褶子的是我八十二岁的奶奶,她老人家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初到中年的时候丧偶,人还没缓过来几年后又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直心情郁结好几十年。”

  “别看她膝下有孙子三人,可我身为长子长孙肩负家族荣辱,一直忙于公司而无缘成家,二弟又只痴心于做演员,一年到头穿梭于各大剧不怎么归家,三弟又才满十八调皮懒散只会嘻嘻哈哈,老人家看着都烦,而我妈更是……”

  “停停停,”林蔓笙受不了对方准备长篇大论的架势,何况看美男卖惨很有罪过感,“顾总,麻烦你说重点。”

  “你也看见了,奶奶和我妈,很喜欢你的儿子。”顾西辞进入主题,“你先让你儿子在我家住一段时间。”

  “不行,那还不是在卖儿子?”林蔓笙义正言辞的拒绝掉,卖儿子是很涉及原则的问题,说什么她都不会答应。

  不是顾西辞说的不够打动人,也不是条件不够诱人,而是如果打动人的话不附加上条件,或许林蔓笙还会勉为其难考虑一下。

  毕竟能有老人喜欢小奶包,那是小奶包的福气,不存在钱不钱的问题。

  “那这样,每个周末我只接小奶包过来一次,你看如何?”顾西辞退一步争取,“毕竟让一个八十岁老人开心也是善事一桩。”

  “这个……”林蔓笙有所动容,她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乐善好施的基本作为还是有的,而顾奶奶一脸慈祥很令人亲近,她也很喜欢这样的老人,仅仅是周末让小奶包过去陪陪老人,也没什么损失。

  顾西辞知道林蔓笙松动了,继续游说,“奶奶她老人家不容易,一直盼着我们几个赶紧结婚生子,可就怕她老人家等不到那一天就……”

  “好好好,我考虑一下,晚点儿给你答复。”林蔓笙受不了地打断他的话,就好像顾奶奶明天因抱不了曾孙子而含恨死去一样,令人心生罪过。

  “那就好。”顾西辞不容她反悔,拿出一份合约给林蔓笙,“这份是入资金钥匙的合约,我已经签字,林小姐只要签下大名就即刻生效。”

  哪怕她不同意小奶包过来陪老人,这份合约都会拿出来给林蔓笙,因为打知道林蔓笙要找他谈合作时,顾西辞就已经备好这份合同。

  人嘛,要有接触才能发展。

  无条件就创造条件。

  所以顾西辞想从工作上和工作以外,都要无时无刻的与林蔓笙接触,接触多了才会发展到渠成不是?

  然而这仅仅是顾西辞的长远想法,林蔓笙是不知道的,拿上合约看了一眼的她,觉得只要签下她的大名,相信很多合作都会接踵而来,因为顾西辞就是一块很好的活招牌,他的注资带动很多意想不到的资源。

  但是想想要靠卖儿子的行为……

  “林小姐不要想太多,毕竟你儿子真值不了几个钱,不存在你卖儿子的行为,我给你的这份合约,是看重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毕竟资本逐利,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顾西辞的言下之意——钱给了,但必须钱要生钱。

  商人逐利,世上没盈利的东西,顾西辞是不屑于去做的,毕竟他不是慈善家。

  “那就多谢顾总的看重,相信你的眼光不会太差。”

  林蔓笙见事已经谈妥,便提议下楼,也是时候该带小奶包回家休息了。

  可就在二人在楼上谈合约时,楼下的气氛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楼下来了客人。

  所以林蔓笙走下来时,发现原本笑声不断的客厅,一时变得严肃而冷清。

  突然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从座位上盈盈而起,眼神写满了故事,“西辞,好久不见了。还有这位是林小姐吧,久仰大名。”

  林蔓笙一时懵住了。

  对方分明是顾西辞的老相识,问候起她算什么?

  正妻归来拿问小三之类的?

  出于礼貌,林蔓笙还是礼节性回了一句:“久仰不敢当,我也是刚回国而已。”

  “哦,是吗,我也是刚刚回国,对于国内的飞速变化一时很难适应,不知林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咱们约一下交流一下心得。”白衣女子突然热衷于开始套近乎。

  顾西辞的表情从白衣女子的出现就一直冰到极点,目光直接锁在出去又回来的顾南筠身上,问:“怎么回事?”

  不用多问,人肯定是顾南筠带回来的,因为他一直都有跟宫羽嫣联系。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把人带来,还不事先知会家里人,那就是顾南筠的错。

  “因为羽嫣说一直很想念奶奶她们,回来也没第一时间过来拜访,她感到很愧疚,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也就……”顾南筠硬着头皮回答。

  “所以你就把人带回来了是吗?”顾西辞语气冰寒到刺骨,很不满弟弟此次的行为。

  “咦,你们怎么都愣在这,聚在一起开批判会吗?”从侧厅晃悠出来的傅南淮发出一声揶揄,因为林蔓笙和顾西辞还被卡在楼梯间,像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阻挡了步伐。

  “傅南淮,你怎么会在这里?”林蔓笙发出一声惊讶,就跟哪哪都有傅南淮一样,感到不满。

  傅南淮耸了耸肩,“怎么,别人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别人,自然指的是宫羽嫣了。

  傅南淮跟顾西辞、宫羽嫣三人是多年老同学。

  顾西辞跟宫羽嫣的那点破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

  原本傅南淮处理通傅爷爷交代的事后,就赶回了餐厅,他没见着林蔓笙母子倒是见到了宫羽嫣。所以,他是跟在宫羽嫣和顾南筠的屁股后面来的顾家老宅。

  羽嫣的出现,势必会招致顾西辞的不高兴。

  可那又怎样呢?

  米其林餐厅一事,小奶包那一声爹地,以及林笑笑的闹事,就好事者把小奶包的照片发到了各大群内热议,虽然顾西辞用了些手段把事情压制到没有继续发酵,可不代表删了就当看过的人都是瞎子。

  而宫羽嫣肯定也看到了小奶包的照片,甚至也注意到林蔓的存在,便急冲冲给顾南筠打了一个电话,可仍旧放心不下还是亲自来一趟顾家方能安心。

  此次离婚归国,为的是再与顾西辞重续前缘,宫羽嫣估计觉得自己再不过来,顾太太的位置都要被人抢走了。

  顾奶奶牵着小奶包走了出来,褶皱的脸上没半点笑意,道了一句:“人老了不中用,才陪小乖乖坐了一会儿就腰累,我得进去躺一会下了。”看得出,很不喜宫羽嫣的到访。

  顾妈妈态度倒还好,招呼起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别瞎站着聊了,都通通到沙发上坐好,我去帮着沏点茶,让你们配点心吃。”

  说完,顾妈妈也借机走开。

  倒是林蔓笙朝小奶包使了一下眼色,对方很快会意。

啊~啊我们换个地方c作文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

  江软软没有立马去敲柳蔷的房门。

  让柳蔷这朵小白花,愤而甩掉顾甄,凭借只言片语可不行。得让她跟顾甄多多相处,吃点亏,上点当了,然后拿出顾甄是个人渣的证据,这样怒火才会上升到最大值。

  当然了,这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时间太晚了,她该睡美容觉了。

  换掉顾甄睡过的床单被套,又给室内通风,消除了浓厚的酒气后,江软软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正准备睡,又冷不丁想到,她还没跟新买的小奶狗说晚安呢!

  刚拿起手机,就见前几天由好友介绍的小奶狗发来了一条讯息。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啊?我好想见你。”

  江软软哇得感慨一声:“租借男友(女友)这行内卷得有点厉害啊!一千块包月的小奶狗,服务都这么周到了呀?”

  她才起心思跟小奶狗聊聊,释放一下压力,小奶狗就率先黏过来了。

  真贴心呢!

  江软软想了一会儿,答复道:“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工作就结束了,到时候姐姐疼你,给你挣钱的机会。”

  小奶狗知情识趣,立马不催促了,转而说:“姐姐,那一个月后,想见什么样子的我?你喜欢正装禁欲系,还是酷帅运动系,还是可盐可甜的居家系?见面以后,是先吃我做的饭,还是先吃我?”

  江软软微微一笑,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花了钱的小奶狗,不仅不觉得江软软贪婪,还说:“姐姐,你真可爱。”

  放纵的时间结束了,江软软不再沉浸在花钱买来的虚假言论中,她边打哈欠,边答了一句:“好了,姐姐该睡觉了,再见。”

  说再见,那就是真再见。

  江软软放下手机,没过几秒就呼呼大睡了。

  她不知道,刚还用手机跟她网恋,挣她钱的小奶狗,这会儿推开了助理大老远搬过来的文件,皱着眉头说:“工作的事先等会儿,你给我看看,她怎么不理我了?我照书上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助理头都要炸了,这都是紧急工作啊!不能再等了啊!

  “老板,我求你了,不要再恋爱脑了!工作的事真的很急啊!”

  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土里土气的格子衫,捧着手机,坐在老一辈人比较喜欢的实木书桌前,拧眉说:“你懂什么?工作再急,能有我女朋友不理我急?”

  助理目瞪口呆:“女朋友?!老板,你忘了吗,这是富婆!是你的金主!是你装成租借男友后,才搭上关系的富婆!”

  男人不大高兴了,纠正道:“这只是暂时的。还有租借男友也是男友,只要她一直续费,她就一直是我的女朋友,时间久了,熟悉了,她就是我女朋友了。”

  助理上下打量了自己老板一圈。

  人很高,身材也很好,坐着会显胖这点,完全不在他身上体现。背脊笔直,全身的肌肉线条流畅且漂亮。脸也不错,特别是那双略显冷淡的桃花眼,不笑都自带三分深情。

  又帅又有钱,是个钻石王老五。

  只可惜不会倒腾自己,穿着打扮非常老气。

  助理叹了口气,说:“老板,相信我。就你这打扮,等见面以后,富婆肯定就不会续费了。”

  “你这不像小奶狗,你这像爹。”

  租借男友半夜学做小奶狗,学到凌晨的事儿,江软软一无所知。

  她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后,瞄了一眼手机。

  有两条来自租借男友的未读信息。

  一张照片,和一句早安。

  照片拍得很有意境。骨肉匀亭的小奶狗坐在藤椅上,慵懒的坐姿尽情展现两条大长腿,清晨阳光洒落,大概是光线晃眼,苍劲有力的右手,遮住了眉眼。

  江软软轻笑一声,回了一句:“照片拍得很聪明。”

  可不聪明吗?既展现了诱惑力,又藏住了个人隐私。

  小奶狗回复很快:“姐姐喜欢吗?想解锁其他样子的我吗?”

  江软软有了几分兴趣,问:“怎么解锁?”

  小奶狗很会钓人兴趣,说:“每天可解锁一种类型,只需要姐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江软软打了一个问字过去,然后就去洗漱了。等到洗漱结束后,小奶狗已经连发了三条信息。

  第一条:姐姐,你喜欢吃哪种菜系?

  第二条是隔了五分钟问的:姐姐,你在吗?如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可以跳下一个问题。

  第三条又隔了五分钟:姐姐,我错了,理理我,好不好?

  三条信息,瞧看着拿捏得无比精准的时间间隔,江软软都能想象小奶狗发消息的心理变化。

  第一条信息发时,大概兴致勃勃的想要打探她的喜好。发第二条消息,是惴惴不安,以为她不高兴了。第三条,则是意图通过恰到好处的撒娇,示弱,而寻求她的原谅。

  距离最后一条消息发来的时间,已然过去十几分钟了。小奶狗没再发来任何消息,显然是明白,信息轰炸会被减分的。

  江软软再一次感慨这一千块包月的租借男友的质量,同时回复了一句:“我喜欢粤菜。小哥哥,我能解锁猫系的你吗?”

  小奶狗非常具有职业道德,不过一秒,就给出了回答,说:“当然!明早,就满足姐姐你。”

  话说得那叫一个信誓旦旦,可实际上,老土落伍的沈祚(zuo),压根都不知道,什么叫猫系。

  这会儿,正在翻看早就看过,甚至背下来了的十几本恋爱技巧书。

  边翻边拧眉低语:“我记得,书里没有猫系这个形容,难道我看漏了?”

  听到猫系这个词的助理,给了沈祚一张猫女郎的涩图,然后神情复杂的问:“老板,你确定她是你要找的人?没认错?确定是富婆,不是有钱的老男人?”

  “只有老男人,才会喜欢既清纯,又有欲感的猫系吧?”

  沈祚察觉到了歧视,他不大高兴的看了助理一眼,说:“任何人都有喜欢好看事物的权利。我认为,喜欢猫系的她,一点也不猥琐,反而很可爱。”

  助理:“……”

  恋爱脑老板,真可怕。

  助理对江软软的评价,江软软一无所知。她给沈祚回了一句‘我拭目以待’后,边丢开了手机,专心化妆,挑选衣物。

  今天是顾家老爷子的生辰,作为顾甄的妻子,她肯定得出席宴会。

  算算时间,她今天能从顾甄手里挣个百来万。

  金钱的诱惑力巨大,江软软收拾好自己后,准备下楼吃饭。

  没想到正好撞上了端着一份早餐上楼的小白花柳蔷。

  按理,小白花能站稳,但她故意不稳重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十来层阶梯呢,就这么直挺挺摔下去了,江软软看着都疼。

  江软软边在心底赞叹小白花对自己够狠,边瞥了一眼身后。

  果不其然,顾甄就在后面,正好看见柳蔷从楼梯上摔下去,还被发烫的咖啡,泼脏了洁白的连衣裙。

  柳蔷双眼含着泪光,强忍着痛,故作慌乱的说:“阿甄,你别误会,这和江姐姐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啊,以退为进的陷害她啊?

  江软软颇为失望的看向柳蔷,只觉顾甄这白月光的段位太低。

  如此低段位的手段,偏顾甄信了。

  大概是被白月光的美好蒙蔽了双眼吧,完全忘了他和江软软只有金钱关系,扭头怒喝江软软:“江软软!你疯了吧?柳柳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恨,你竟心狠手辣的将她从楼梯上推下去!”

  没给佣金,江软软可不额外搭戏。她直接绕开没脑子的顾甄,准备去餐厅吃早餐。

  被无视的顾甄,暴躁如雷。他扣抓住了江软软纤细的腕骨,凛声道:“不准走!给柳柳道歉!快点。”

  江软软笑了一声,说:“一,我压根没碰到她,她自个摔下去的,要不信呢,你可以去看监控;”

  这别墅内,公共区域江软软都装了监控。这是刚因金钱交易,成为顾甄妻子后,江软软防备有人陷害而装的监控。

  “二,我的时间就是金钱,顾总你确定要耽搁吗?”

  这话跟明示要钱没什么区别。顾甄听了,嫌恶的甩开江软软这个捞女的手。

  江软软活动了一下腕骨,而后看了一眼还摔坐在地的柳蔷,似笑非笑的说:“三,顾总,柳小姐还摔那儿呢,你第一反应不是扶她起来,查看她伤在哪儿了,而是在这儿跟我纠缠不休,真的好吗?”

  原本吧,柳蔷是想使计让顾甄和他夫人争论离心,忍一忍腿上烫伤的刺痛,也没什么,但听江软软所言,她立马感觉到顾甄不看重了。

  虽然顾甄反应过来了,立马查看柳蔷伤势,甚至特别紧张的叫来私人医生。

  可柳蔷已然在心底给顾甄扣分了。

  原本打算让顾甄抱着她,去换掉这条脏污的白裙子,同时借此机会暧昧一下的柳蔷,打消了这个想法。

  挑拨离间成功的江软软,没再搭理丈夫,及其白月光。在那对男女为一丁点小烫伤搞出生离死别剧情时,江软软心情愉悦的在吃早餐。

  如果没有周姨在旁边,心疼她,替她怒骂柳蔷阴险狡诈就更好了。

  周姨说:“太太,今天老爷子生辰,去老宅后,你可得跟老爷子说说这事,不然小顾先生就要被那个柳蔷给抢走了!”

  江软软诚实的告诉周姨:“我不在意这个,周姨,你也别为我担心。”

  周姨依旧认为,江软软是性子软,觉得争不过小顾先生的白月光,而不得不放弃。

  她心疼极了江软软,暗想等回老宅了,她亲自跟老爷子说这事,让老爷子给江软软撑腰。

  饭后,送走柳蔷的顾甄让江软软去一趟书房。

  提这事的时候,顾甄脸色阴沉得很。

  周姨瞧着,怕顾甄背着人对江软软动手。在江软软进书房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太太,若小顾先生对你动手,你可千万别忍着,让他欺负,你就冲出来,知道吗?我在老爷子跟前,还有点脸面,我护着你,小顾先生不敢动手的。”

  虽然江软软完全不认为顾甄敢跟自己动手,但还是谢了周姨的好意。

  刚进书房,还没坐定,顾甄就不太耐烦的说:“你开个价。然后在我爷爷的生辰礼上,演一出戏。”

  是生意。

  江软软也不磨叽,直接问:“什么戏?”

班长哭着说不能再C了 班长哭着说不能再深了作文600

  江子皓靠在车厢上,恢复了些精气神,瞪着眼看向眼前的女子。

  这驴车从外面瞧着车厢不大,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车厢内壁构造的极好,纯实木打造,铺着凉席,中央摆放着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各种点心和水果,而桌子下面竟还放着一小盆冰,冰盆之外团着一只白色的宠物,只露出肥胖短小的身体,目测应该是一只小白狗。

  “呵呵……”

  江子皓话音落下,就听到班长笑了两声,他眯眼看向眼前的女子,真真是极美,举手投足都带着魅人的气息,他自认生于帝都,见过美人无数,却无一女子能有此般妖华,就连号称大周第一美人的楚流霜也难以企及,少了三分味道。

  “笑什么?”

  他问,撇开眼,不去看眼前的班长,总觉得会被迷惑。

  “银货两讫,这是交易最公平的方式,否则我救你性命,这是大恩,你为了这恩情想要以身相许怎么办?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咳咳。

  江子皓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以身相许?他吗?

  这姑娘也太自恋了吧!他就算是对她有那么三分欣赏,可她毕竟已为人妇了啊。

  而且自己还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这是被嫌弃了?

  “姑娘,你想多了吧。”

  江子皓撇开脸,捂着胸口,吭哧吭哧的喘气,一幅被震到的模样。

  “那也说不准,毕竟像我这般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女子不多。”

  江子皓,“……”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也太自恋了吧——

  “娘亲,坐好了,要起程了。”

  此时,驴车外面传来元宝的声音。

  班长坐直身体,懒洋洋道,“恩。”

  只听元宝驾的一声,小毛驴笃笃笃的跑动起来,朝着大周帝都的方向。

  江子皓坐在马车上,帘子被撩起,看着元宝瘦弱的身板驾着小毛驴,心里便开始不舒服了,他们两个大人坐在车厢里避暑,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驾车?心中微恼,看向班长的目光便带了打量。

  “你儿子这么小,你让他驾车,你却坐在里面享受,你是后娘吧。”

  他道。

  班长闭着眼睛假寐,听到他的话睁开眼,挑了挑眉毛,这家伙还真是猜对了,她可不就是后娘?

  班长还未开口,那驾着驴车的元宝就转过头来,瞪了一眼江子皓,“这位叔叔,你话怎么那么多呢?娘亲是元宝的亲娘亲,才不是后娘呢。”

  江子皓被元宝一怼,当即就是一噎。

  得?他又多管闲事了,这里外不是人了不是?

  “我这不是心疼你。”

  江子皓瞪眼,冲着元宝的背影说到。

  元宝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话都不想说了,只是转头看向自家娘亲,开口道,“娘亲,离这位叔叔远点哦,笨会传染的。”

  江子皓,“……”

  班长笑眯眯的点点头,“儿砸,娘亲知道了,天太热了,吃个苹果。”

  说着从眼前的小桌子上拿了一个红苹果递给元宝,小家伙笑眯眯的接过来,咔嚓一口,甜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咕咚。

  江子皓口水泛滥,眨着眼睛看向面前的小桌子,“这位姑娘,苹果可否给在下一个?”

  班长凉凉的抬起眼,“不行,这苹果有个别名叫聪明果,不适合笨人吃。”

  江子皓气的差点一个仰倒,这母子两个一唱一和的怼他,有意思吗?当即一声冷哼,不就是一个苹果?不吃就不吃,可耳边咔嚓咔嚓吃苹果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且口渴的厉害,可此时又拉不下脸求苹果。

  瞧着元宝头上的汗珠,撇了撇嘴道,“喂,小家伙,这么热的天,你娘在车厢里吃苹果,你在外面驾车,你心里不难受啊?”

  听到江子皓的话,班长抬了抬眼,这个姓江的,还会挑拨离间呢。

  可他着实是挑拨错了人。

  果然话音刚落下,就听到元宝稚嫩的声音响起,“叔叔,你看起来就有点笨,实际证明你确实笨,这种话都说得出来,难怪会中埋伏,连五毒散那劣质毒药都能中招。

  你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不要乱说话。”

  江子皓就被元宝小朋友给一顿嘲笑加教训,听到元宝的话,江子皓那脸色瞬间赤橙红绿,他中了五毒散这件事,确实是奇耻大辱,如今被一个五岁小孩奚落,真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小家伙,你知道什么,五毒散无色无味,随风就能飘散,刚才那帮人可是杀手,凶狠诡诈,叔叔是不小心才中了招的。”

  江子皓为自己辩解道。

  “叔叔,五毒散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是五种毒虫所研制而成,味腥,性烈,遇水则融,遇风则散,你是被人将毒下到了饭菜里面吧。”

  听到元宝的话,江子皓顿时直起了身子,一双眸子当即深了,落在小元宝身上的目光带着探究与打量。

  是的,他的贴身小童被人要挟,所以将五毒散放在了他随身喝的水里面,可是这小娃娃怎的知道?本以为他是之前听到那杀手喊话了,如今竟是将五毒散的药性以及下毒方法都随口说了出来。

  他下意识的看向班长,“你懂毒?”

  班长摇摇头,“我不懂,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玄力,也不懂什么五毒散。”

  可这会儿江子皓却是不信了,看向班长和目光的目光已经警惕,身子不由得坐直了,只觉得这母女两个处处透着危险。

  大脑快速转动,这荒郊野岭的,这母子二人怎会出现在那里?

  而且那两个杀手冲向二人的时候,都那么倒霉的死了。

  越想越觉得可疑,江子皓甚至觉得这母子二人怕也是杀手组织派来抢夺他的东西的。

  他是极力忍住才没有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放着他辛辛苦苦得来的千岁莲。

  “姑娘,你们孤儿寡母的从哪里来,又要到帝都去找谁啊?若为大户,我江子皓生于帝都,应该会认识。”

  江子皓警惕的神情和紧绷的身躯都被班长看在眼中。

  她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也没搭理他。

  “小门小户,江公子未必知道。”

  班长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假寐,明显的不想在同江子皓说话。

  江子皓也看出班长不想搭理他,摸了摸鼻子,冲着马车外面的元宝道,“小家伙,你怎么那么厉害,对五毒散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我在书上看到的啊。”

  元宝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这样啊,那你挺厉害,你从小看了不少书吧。”

  江子皓又问。

  “元宝,出门之前,娘怎么跟你说的?”

  元宝刚要开口,就听到班长喊了一声。

  小家伙吐了吐舌头,“娘亲说了,不要跟陌生人多说话。”

  江子皓,“……!”

  这一路上,无论江子皓在说什么话,这母子二人是再也没有搭理他一句。

  江子皓知道自己警惕和怀疑的态度得罪了班长,索性也闭了嘴,不去自讨没趣。

  大周帝都路途甚远,根据这驴车的行走速度,最快也要三天,可他怀中的‘千岁莲’却是等不得了,而且跟这个妖狐一般的女子待在一个车厢内,一句话不说,他都要闷死了。

  “前面有个小镇,姑娘把我放下吧,我会寻一匹马自行回去,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两万金的酬金,姑娘只需拿着借据到将军府去取就好。”

  “好。”

  班长点点头,也不做挽留。

  江子皓心里愤愤的,这女人果真不是个好的,他都不坐驴车了,这母子两人也没说少收点钱。

  “相逢即是有缘,在下已经告知姑娘姓名,可否问一下姑娘芳名,说不定他日帝都还会再见。”

  临下驴车之前,江子皓拱手问道。

  这会儿,班长睁开眼,看一眼江子皓,勾唇一笑,“想知道我芳名啊?”

  江子皓被班长那一笑晃得脑袋一懵,忙咬住舌尖,让自己清醒,心里却更加警惕,心道,这女人莫不是在对他用美人计?为何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就觉得脑袋发懵,心跳加速,而且浑身无力?

  呵……

  幸亏他定力好,否则还真把持不住,他问这女人的姓名也是为了方便日后查她。

  “江某唐突了。”

  江子皓道,话音落下便见班长笑眯眯的道。

  “女子闺名,哪里能随便告知,那是只有未来夫君才有的权利,我都说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班长一席话,说的江子皓面红耳赤,也发觉自己唐突了。

  下一刻,却忽听班长开口,“小女子,姓郝,单名一个梅字,来自的大周帝都郝家,江公子若不嫌弃,可去府上喝杯茶。”

  这话算是缓解了江子皓的尴尬,他忙的拱手,“原来是郝姑娘,一定,一定。”

  心里却疑惑,郝家?他是没听过,想必不是什么大户。

  班长点了点头,一脸无辜。

  此时江子皓从驴车上跳下来,身躯似一个不稳,一下子倒向班长,班长眸光轻轻一闪,出手扶了他一把,这才让他站稳,而江子皓的手不着痕迹的略过班长的腰间,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郝姑娘,抱歉,余毒未清,身体还未恢复,遂刚才没有站稳,冒犯了。”

  “无碍。”

  班长道。

  “那就后会有期。”

  “嗯。”

  江子皓寒暄完毕,瞧见旁边的元宝笑的一脸天真无邪,又可爱的冲着他挥挥手,顿时觉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这母子二人看起来坦坦荡荡,看来跟那两个黑衣人确实没有关系,是他想多了。

  握了握手掌,那里有他刚从班长身上拽下来的一枚玉佩,以便核实身份所用。

  “叔叔再见。”

  元宝冲着江子皓挥了挥手。

  “小朋友,再见。”

  江子皓尴尴尬尬的笑了一下,也挥了挥手,这才转身离开,最后也没将偷得班长的那枚玉佩还回去。

  直到他的身影淡出了两人的视线,元宝才嘻嘻的笑出声来,“娘亲,这个叔叔真的好蠢啊,郝姑娘,郝梅,好姑娘,好美……”

  班长走到元宝眼前,轻轻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宠溺,“就你鬼精灵,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班长蹲下身子,在元宝的面前打了个响指,手中顿时出现一个木盒。

  “娘亲,是什么啊?”

  元宝问。

  班长神秘一笑,紧接着将盒子开口。

  “哇……”

  只见水晶盒子之内,一朵洁白中带着粉蕊的七瓣莲花安静的绽放,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嫩蕊之上凝聚的水珠,透亮欲滴。

  “千年岁岁莲。”

  小元宝惊呼出声,震惊的看向班长。

  班长眉眼含笑,点点头,狐狸眼星光点点,“怎么样,娘亲厉害吧?”

  “厉害,厉害,娘亲从哪里得来的?”

  元宝眨眼问,随即小脑袋一转,“莫不是刚才那位江叔叔的?”

  班长点头,“儿子,你真聪明,就是那姓江的。”

  “娘亲,是那个叔叔给你的吗?”

  元宝问。

  他在前面驾车,车厢内放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的,看到眼前这朵岁莲自然而然以为是班长买来的。

  班长眸光闪了闪,她是神偷之事,元宝并不知道,她也没打算多说,便点了点头,“是呢,他感激咱们母子二人的救命之恩,所以送给娘亲的。”

  “这样啊,那个江叔叔还真是大方,都已经写了两万金的欠条了,还送给咱们一朵岁莲,这岁莲花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灵药呢。”

  听到元宝的话,班长眯了下眼,她虽是神偷,却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所谓盗亦有道,所以她不偷无辜之人,不偷老弱病残。

  而这江子皓却是坏了她的规矩,她救他一命,载他一程,他付两万金的酬劳,银货两讫。

  可这人偏不识好歹,挑拨她跟元宝的关系,这是其一,其二是他在问了自己姓名之后,竟借着摔倒之际,盗取她的随身玉佩。

  这犯了她的大忌。

  所以,礼尚往来了,他偷自己的玉佩,那她盗他怀中岁莲,公平,虽然她那玉佩是在经过上个集市的时候随手在路边摊买的。

  “儿子,快吃吧,这东西放不了多长时间……”

  班长将岁莲推到元宝的面前,催促道。

  莲花散发出阵阵香味,着实诱人,可元宝只是看了一眼,便将岁岁莲推到了班长的面前,“娘亲,还是你吃吧,美容养颜,还很滋补。”

  看到元宝的动作,班长心中一疼。

  这个小孩子,因为天气炎热,他又赶车的原因,小脸蛋晒得红红的,可此时一双眸子却是晶亮又固执,非要让自己吃了这朵雪莲。

  班长眼前有些模糊,思绪飘荡……

  这个孩子,一直都很固执——

  四年前,她被金面男子打入悬崖,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她抱着元宝一直在雪地里走,一直走,那崖底白雪皑皑,方圆百里没有一个人影,她几乎以为自己要跟这个孩子死在那漫天无际的大雪中了,就在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遇到了避世出来打兔子的丁老头,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那时候啊,元宝那么小,她哪里会带孩子?当真是厌烦的不得了,打不得,骂不得,简直是史上最大的累赘。

  尤其是元宝在那一场大雪之中伤了身体,留下了畏寒之症,需要这世上最好的药滋补身体,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元宝的体内有自娘胎带来的毒性,融于骨血,是难得一见的至阴毒体,血中带有剧毒,沾者即废。

  所以她不喜欢这个孩子,疏离的要命。

  可是,这孩子却只认她一个人,明明都是丁老头喂他吃饭,可他只要一眼瞧不见自己,就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三个月的时候,冲着自己喊了第一声娘亲。

  娘亲啊……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肯定不愿意当娘啊,仍是对这孩子没什么好脸色,想着赶紧养好身体,把他送到他爹手上,就算是解脱了。

  可这孩子真的是,太懂事了。

  他才一岁多的时候,话都不会说几句,便会将他所有的好吃的全部留给她,总之是黏她黏的厉害,然而他越黏她,她就越烦躁。

  小家伙大概是察觉出自己的不喜,于是便更加的好好表现,可她这人天生凉薄,半点感觉也没有。

  直到那一次……

  她因为馋肉,去山林中打兔子,不小心在树上睡着了,醒来时已近晌午。

  山林中却突然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她顺着声源找过去,却见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小小的孩子披头散发,满脸的泪水,满目的绝望,他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件血衣,身旁两只已经死去的狼,就见他手握匕首,一刀接一刀的刺进狼的身体,伴随着他绝望无助的尖叫。

  “娘亲,你还我的娘亲。”

  “你吃了我的娘亲,你吃了我的娘亲,我杀了你,杀了你。”

  “娘亲,娘亲,你在哪里,你出来啊,娘亲……”

  “啊啊啊……你还我的娘亲啊,娘亲,你不要扔下元宝,娘亲……”

  元宝跪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被鲜血染红了,泪水血水糊满了那张精致的小脸,他以为自己被狼给吃了,那件血衣实际是自己故意放的,设了个陷阱,想着抓野兽,却没想到……

  那一声一声的娘亲,像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她的心上,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生性凉薄,却不是铁石心肠。

  这个孩子是那般的依赖她啊。

  “元宝。”

  她喊了一声。

  小小的人抬起头,悲泣绝望的瞳孔瞬间亮了,一个跟头蹦了起来,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

  “娘亲,娘……你去哪儿了,元宝找了你好久,以为你,以为那两头狼吃了你,那个血衣……娘,你不要扔下元宝好不好,娘亲,你不要扔下元宝,娘亲,元宝爱你,元宝以后都听话,再也不淘气了好不好。”

  “娘亲,你不要丢下元宝,元宝会听话,元宝会好乖好乖。”

  他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好像一松手自己就会不见了似的。

  班长整个人僵在那里,摸了一把脸,竟是满眼的泪水。

  行走两世,孑然一身,心硬似铁,却终于在这一天,被这个小小的孩子所撼动,成为了她内心深处最暖的一抹柔软。

  她认了。

  这个孩子,喊她娘亲,声声肺腑。

  那么从今日起,这就是她的孩子,她的亲生孩子。

  那一日,残阳似血,她抱着哭泣到颤抖的元宝,在心中默默发誓,余生她将视他如命,待他如珍宝,决不许有人欺他一丝一毫——

  “娘亲,你想什么呢,吃呀。”

  元宝见班长陷入怔忪之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的模样,忙又出声喊了一句,这才让班长回过神来。

  小家伙眨着琉璃眸,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班长那个心啊,尽管那件事之后,她对元宝视如己出,疼惜不已,可是她第一次当娘真是没经验,家务活一样不会干,好不容易母性泛滥,想给元宝熬个汤,结果还把锅炸了……

  反观这几年都是小家伙照顾她,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按摩捶背,简直是二十四孝好儿子……

  看着眼前这朵散发着清香的莲花,班长笑的一脸慈爱,“儿子,娘亲已经很美了,不需要滋补,你身体不好,畏寒,又是至阴毒体,赶紧把岁莲吃了。”

  “不嘛,元宝身体畏寒,晒晒太阳就好了,何况师傅也说了,这三年只要不出意外,元宝的身体不会有事,娘亲你不要担心。”

  小元宝看起来乖巧,可性子最为倔强,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那个丁老头……别提他,讨厌。”

  班长撇撇嘴,丁老头便是当初救了她和元宝命的人,身份不明,性格怪异,自身消息半点不露,却难得有一身的好医术,还收了元宝当徒弟。

  她跟丁老头是真不对付,彼此相互看不惯。

  那老东西嘴巴又损又毒,当初一眼就瞧出她是个清白身,说她细腰窄臀,一看就是个没生养的,为了这事,她追着丁老头打了半天,差点拔光他留了多年的胡子。

  想到丁老头,班长的心里便有些沉重。

  这次带元宝出谷,认祖归宗是第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找到元宝的亲生父亲,因为元宝的至阴毒体活不过七岁,必须取其亲生父亲的心头血做药引,方可抑制。

我好想你弄得我满手都是你 你好甜我舔一下

  说到孩子,初语就一肚子的怒火,他们竟然背着她事先讨好了陌寒潇那个厌恶的汉子,适才看到他们差点没有被他们气的吐血!

  一对新人走上主席台,两个奶萌团子站在他们身边,标致的女娃娃站在陌寒潇身边,呆萌酷帅的男宝宝站在新娘身边。

  初语被身下的小人儿气的实想一脚踢回家去,然而她不克不及,为了孩子的平安,她连责怪的眼神都不克不及给!

  在来宾眼中就是他们就是高颜值的一家人!

  他们上主席台,寡来宾入席。

  来宾席位中,顾影看着一对璧人站在主席台上,心中恨的放在双膝上紧握的双手都在哆嗦。

  关于那两个奶萌团子,固然看着长得实的和陌寒潇有那么几分像,但她底子就不会朝那方面去想,因为陌寒潇到现在就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婚礼马上就要正式举行了,她心里烦躁不安,无助地看向身边的母亲,她母亲微微一笑,将桌下那只紧握的手悄悄拍了拍。

  她小声慰藉道:“没事的,很快你爸就会把阿谁女人带来的。”

  到时候必然会搞糗陌家的那场世纪婚礼,哼,谁叫他们不把他们顾家放在眼里!

  顾家很早就有和陌家联婚的设法,那不单单是因为宝物女儿喜好陌寒潇,更重要的是那些年顾家的财产不景气,而陌氏集团在陌寒潇掌权后,蒸蒸日上。

  想着顾影是独一一个能接触陌寒潇的女人,两家人联婚嘴上没有说,但顾家觉得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即便陌家老头子到死也不提两家人的亲事,顾家人也不焦急,笃定有一天陌寒潇娶不到女人,陌家人自会上门来提亲,到时候他们顾家也有体面。

  然而顾家满怀自信的事,却被陌家一瓢冷水给泼得猝不及防,那种事顾家自是难以容忍的。

  婚礼举行到最关键时刻,也是来宾们非常等待地一幕到来。

  牧师持重地说:“请新郎吻新娘!”

  那一刻,台下的来宾屏住呼吸,他们等待的心无比的冲动,那满是因为讹传陌寒潇有异性接触障碍症,今天他们是来一看事实的。

  蹲下身子的初语,心里恶感极了,但她今天看到那豪华的婚礼就晓得陌家此次花重金为世界展现的是什么,所以她想带着宝宝安然分开那里,就得乖乖听话。

  她目光含情,斑斓的容颜上浅浅的浅笑恰如其分,美的让人移不开眼,陌寒潇眼眸为之变得迷离。

  初语朝陌寒潇微微靠近,陌寒潇细长白净的大手扣住她完美的下巴,就要吻上去,台下一片沉寂时,一个高耸的女人声很不适时宜地突破世人等待的美妙。

  “陌寒潇,她不是初家的女儿,初家的女儿还躺在病院!”

  世人闻声,带着不满的情感纷繁看去。

  只见来宾席中,一个靓丽的女人周身燃烧着怒火,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地掐动手心毫无痛感,一双锐利的眸子瞪着台上的新人。

  “那不是顾家的掌上令媛吗?”来宾席中有人疑惑出口。

  顾影此刻已经无心顾及来宾们对她异样的眼神,以及他们口中的议论,甩开母亲拉拽她的手。

  “陌寒潇!”她走出席位,站在正中,包罗怒气地扬起锋利的下巴,“初家人在捉弄你,那种事你竟然能忍!”

  陌寒潇俊颜上看不出任何情感来,眸光悠悠,还藏了莫名的玩味之笑。如许的他,不由让初语满身发冷。

  那汉子怎么老是喜好如许阴里阴气的笑?

  未等陌寒潇启齿,他们身边的两个奶团子抱着鲜花,八面威风地走上前来,将后面的一对新人护在死后。

  卡卡圆乎乎的小下巴一仰,小容貌不成不放在眼里,小手指着台下的顾影,“我晓得你!”

  “哼,网上说你和陌叔叔一路长大,叫顾影!你那会跑出来侵扰陌叔叔的婚礼,是什么意思啊?”

  诺诺软糯糯的声音全是轻蔑,慢悠悠地,有条不紊地说:“该不是你喜好陌叔叔,想嫁给陌叔叔所以站在那里乱说话啊!”

  顾影被两个小屁孩说中心中目标,一时间气得无语辩驳。她厌恶地瞪了一眼两个呆萌的小心爱,目光落在陌寒潇身上。

  “陌寒潇,初家的儿子碰断你的腿,你却要娶她的女儿,呵,你认为如许是在抨击初家吗?”

  她冷嗤,“你如许做就是完全对本身的不负责,初家会骑在你头上做威做福……”

  “你给我闭嘴!”卡卡小脸涨红,容貌奶凶,“我……”

  他给气得差点说“我妈咪是如假包换的初语。”

  唔——

  好险,卡卡在心里为本身抹了一把汗,继续说:“我说你那位阿姨怎么如许子不懂事啊!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成婚生孩子呀?你是民政局的仍是方案生育的啊?”

  卡卡稚嫩的声音说的头头是道,怼的很在理,只是那话从他如许呆萌心爱的孩子嘴里蹦出来,引得各人哈哈大笑,天然事在讪笑顾影。

  顾影被一个小屁孩气的怒火暴涨,神色一黑,“你是哪家没教养的小工具,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兄妹俩隆重地对视一眼,坏菜,他们的妈咪最见不得他们被人欺负,一会发威了可就费事了。赶紧跑他们身边。

  卡卡牵着自家妈咪的手,仰着小脸,黑漉漉的眸子一弯,声音稚嫩讨好,“初阿姨你实好,不骂小孩子,我们喜好你!”

  诺诺容貌呆萌,“陌叔叔,那位阿姨好凶啊,你以后可不成以不要她靠近你了啊?”

  陌寒潇落在萌宝身上的眸光暖和,声音宠溺,“嗯,陌叔叔以后不会让她靠近,小宝物别怕,叔叔把她赶走!”

  说着,他行为密切地将诺诺揽入怀里。

  那一幕慈父爱的行为,让认识他的人大跌眼镜,出格是他的家人,历来没有见过他如斯疼爱过孩子。

  而关于初语来说,一双儿女竟和陌寒潇关系好到那种地步,让她震惊到愤慨,等有时间了她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成。

  陌寒潇轻忽亲朋惊愕的眼神,幽深的眸子看向顾影,声音是顾影从未听过的冰凉。“顾影,适可而行!”

  顾影被陌寒潇警告,心中难以容忍!

  “适可而行?呵,”她伤痛一笑,“陌寒潇,我们一路长大……”

  “够了!”陌寒潇深邃的眸子眯起,射出冰刺般的寒芒,“你再闹,不要怪我不念及两家的关系,以及我们伴侣一场的关系,将你轰进来?”

  他竟然为了两个孩子,对她说如许重的话。

  顾影难以承受陌寒潇对她那种冰凉的立场,泪水像泉水般涌出眼眶,心里不平气,她咬了咬下唇,愤慨地说:“今天你就是将我轰进来我也要说!”

  只见陌寒潇俊颜轮廓非分特别的冷硬,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手势,安插在来宾中穿白衣号衣的汉子架起顾影就往婚礼场外拖!

  “你们干什么?给我住手!”婚礼现场传来顾振海愤慨的呵斥声。

  闻声,陌寒潇的薄唇噙着一抹,一副看好戏的悠悠目光凝望那怒发冲冠而来的汉子。

  顾振海一张老脸黑沉,站在主席台下,他隐忍着心中曲冒的怒火,歉意地说:“寒潇,今天是我女儿不合错误,在你婚礼上胡闹,我顾振海替她给你报歉!”

  原来认为父亲风风火火地赶来会替她说话,然而他竟然是来给陌寒潇报歉的。

  怎么会如许?莫非他没有将阿谁女人带来?

  “爸——,你干嘛给他报歉?”

  顾振海转身老脸阴沉,将女儿从两个汉子手中夺过来,强拽着女儿分开了,顾家人不知什么原因,纷繁跟了去。

  坐在轮椅上的陌寒潇,唇角扯出一抹险恶的嘲笑,顾振海想跟他斗还不敷资格!

  昨晚他见了初语,得知他要娶的女人发作了车祸,心中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其时他让蓝宇立即去通知初家,将初语的姐姐转院,只是陌寒潇心中怀疑,他打德律风给顾凌泽本认为工作会不太顺利,然而顾凌泽很爽快地容许他将初语的姐姐转移走。

  顾家人分开婚礼现场,并没有给那豪华的婚礼带来任何倒霉的影响,很快他们就将那场闹剧忘记。

  天黑,烟花在历城的上空绽放,今日的婚礼接近尾声。初语让初景涛将两个萌宝带回家,她回到新房累的趴在床上只想哭。

  从生下他们,初语就没有和他们分隔过,想着每晚睡前不克不及亲亲两个软糯糯的宝物,心理就难受极了,她不晓得如许的苦逼日子还要多久。

  不可,她要尽快医治好陌寒潇的腿,若是医治需要的时间超越一个月,她得向陌寒潇把她有孩子的事说了,让她的孩子也住进来。

  否则如许分隔还不得难受死她!

  她心里苦巴巴地说:“宝物,妈咪好想你们,妈咪不想和你们分隔,一天都不想,怎么办啊?”

  那时女佣走了进来,对她恭敬道:“大少奶奶,姥爷和夫人叫您下楼。”

  初语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那豪门各人族结个婚,TM的破讲究实多,一会祭祖一会跪拜祖先,又是吃枣 怀揣桂圆的,实是快要被气炸了。

  她拖着疲倦的身子下楼,在楼梯上她听到奶萌清甜的孩子声音,整小我受不住打了个激灵。

  怎么回事?她亲眼看见孩子被初景涛带归去了,怎么那会还在陌家?

  楼下小女孩声音又嫩又甜,“爷爷,我叫诺诺。”随后又是小男孩欢喜的声音,“我叫卡卡。”

  初语实的快被气晕了。

  陌瑞祥看着两个小宝物,是越看越像他的两个儿子,也就越加觉得亲近,心里也就越喜好。

  只可惜他的二儿子在五年前死于家族血液病,而他的大儿子又不碰女人,所以那两个心爱的孩子不会是他陌家的种。

语文课代表趴下让我桶免费放 我C了语文课代表嗷嗷叫了一节课

  “你的声音…”

  “哦。”语文课代表立刻说:“我一直在给自己治疗,忽然有一天我就能说话了,但我的声音还有点哑,你高兴吗,淼?”

  不知道为什么,霍淼却觉得面前这个语文课代表有点陌生。

  其实,她就是语文课代表,他失明之前他们谈过恋爱的。

  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他失明的时候,他身边的语文课代表好像和她略有不同。

  见霍淼看着自己发愣,语文课代表有点心慌。

  难道他认出来了?

  怎么可能?那时候霍淼是瞎的,应该天衣无缝才对。

  语文课代表扶着额装作虚弱,靠在霍淼的身边软软地倒下去了。

  “绿荷…”霍淼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女人,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把车开到仓库门口,快!”

  语文课代表被送到了医院,医生在里面给她检查,霍淼站在急诊室的外面等待。

  他打给江季业,但是江季业的电话却不通。

  他皱了皱眉头问身边的秘书:“江季业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不知道啊。”秘书说:“霍先生,我马上打给他。”

  过了一会,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

  霍淼迎上去,医生说:“霍先生,霍太太是身体太虚弱了才晕倒,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

  “那,她的孩子…”

  “哦。”医生揉了揉鼻子,又立刻把口罩戴的更严实:“孩子也没事,只是霍太太身体虚弱需要静养。”

  这是,语文课代表从里面被推出来了,她双目紧闭,奄奄一息。

  当经过霍淼的身边的时候,她虚弱地伸出手喊了一句:“淼,你在吗?”

  霍淼伸出手握住语文课代表的手之前,居然犹豫了一下。

  他微眯双眼,走廊天花板白亮的吸顶灯的灯光照在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上,略有些刺眼。

  抿了抿唇,但看到了薄薄的被单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霍淼还是握住了语文课代表的手。

  语文课代表的唇角露出欣慰的微笑:“淼,你在我身边就好。”

  语文课代表送进了病房,医生嘱咐了一下要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霍淼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窗看向躺在床上的语文课代表。

  脸还是以前的那张脸,但总是有种陌生感。

  霍淼正看得入神,秘书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对霍淼说:“霍先生,江季业出了车祸,现在正在送到医院来的路上!”

  “他出了车祸?”霍淼蹙了蹙眉头,他急着让江季业过来,是想让他看到语文课代表。

  他失明的时候,江季业跟语文课代表也打过不少交道,应该是除了自己最熟悉语文课代表的人。

  虽然这种想法很扯,但总是有种莫名奇妙的念头从脑子里跳出来。

  “好像很严重,对面一辆大卡车撞过去,江助理和司机都重伤。”

  霍淼想了想,对秘书说:“你留在这里照看太太,我去看看江季业。”

  他来到急诊室,刚好江季业刚刚送进去。

  他全身都是血,几乎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刚才在会场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变成这样?

  司机伤的没有江季业严重,也被送进了急诊室抢救。

  过了好几个小时江季业才从急诊室里被推出来,医生说江季业还在昏迷,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夜深了,语文课代表还没睡着,她悄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高大男人。

  一身西装的霍淼真帅啊,叶满溪真的把他的眼睛治好了,他的眼睛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但也和以前一样深不见底。

  可是为什么,霍淼对她好像有点冷淡,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吗?

  不可能的啊,他失明的时候也以为是自己在他身边陪他的啊。

  不会的不会的,而且她还跟医生串通好了,让医生说她有了身孕,日期都和叶满溪的一模一样,霍淼应该不会怀疑的!

  她嘤咛一声,装作哪里不舒服,霍淼立刻转过身看她一眼,飞快地走到了床边。

  “绿荷,哪儿不舒服吗?”

  他这么关心自己,肯定没有怀疑。

  语文课代表抿了抿唇,娇柔柔地道:“刚刚醒过来看到你不在身边,我好害怕,淼,你陪我睡好不好?”

  猛然听到语文课代表会说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还是习惯了身边的女孩不发出声音。

  但是,他太太能够说话了,不再是小哑巴了,他应该开心的不是吗?

  “淼。”语文课代表拉着他的手跟他撒娇:“你陪我睡嘛,以前我们每天都睡在一起的。”

  霍淼闭了闭眼睛,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似乎回到了前段时间他和绿荷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时光。

  “淼…”语文课代表撒娇的声音唤醒了他。

  男人重新睁开眼睛,也许是他眼中的光太凌厉了,语文课代表情不自禁地松开了她的手,怯生生地缩在了被子里。

  “淼,你怎么了?这么凶的看着人家?”

  “没有。”霍淼垂下眼睛,语气尽量温柔:“江季业还没有脱离危险,我等会去他的病房看看他,你先睡吧!”

  “可是,我一个人睡不着。”

  “那我坐在床边陪着你。”霍淼在床边坐下了。

  他修长的手就撑在床上,语文课代表很想牵他的手,但是又不敢。

  她日盼夜盼霍淼的眼睛赶紧治好,拿回霍氏的经营权,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霍淼看她的眼神有一点疏离?

  那个该死的小哑巴!

  语文课代表恨的咬牙切齿,不知道她和霍淼在一起的时候,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现在对自己如此疏远和冷淡!

  语文课代表壮着胆把身体往霍淼的身边靠了靠,但她发现霍淼立刻就躲开了!

  “淼。”语文课代表幽怨地开口:“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么会?”霍淼看着窗外,似有些漫不经心地道。

  “那你说爱我。”语文课代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说啊。”

  霍淼居然犹豫了!

  语文课代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那天,她可是亲眼看到霍淼握着叶满溪的手,也亲耳听到霍淼柔情蜜意地对她说他爱她。

  当时他说的是,绿荷,我爱你。

  现在,她语文课代表就在霍淼面前,他为什么犹豫了!

  “淼。”她干脆把脑袋放在霍淼的大腿上,从她的角度看男人的面庞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

  语文课代表的心扑通扑通跳。

  也许她忽然开口说话,他还不习惯吧!

  他会很快习惯的,毕竟他一直以为身边的人是自己。

  语文课代表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霍淼想让她躺回床上,刚刚低下头忽然看到了从语文课代表的衣领里滑落出来的玉佩。

  那是很多年前,他们都是孩子的时候,他送给小哑巴的。

  霍淼伸出手轻轻捏住了那枚玉佩,而语文课代表就趁机握住了霍淼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呵,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深爱的女人就在面前啊…

  于是,他温柔地开口:“躺好了,这样会很不舒服的。”

  “不要,人家就要跟你靠在一起。”语文课代表撒娇。

  霍淼抽出手,目光从语文课代表的手背上滑过去,忽然,他又把目光转回去,停留在她的手背上。

  刚才他握住语文课代表的手的时候就觉得哪儿不对劲,现在他忽然发现,语文课代表的手背白皙光滑,摸上去和绸缎一般顺滑。

  但是小哑巴的手背不是这样,熬药的时候被烫的大大小小的水泡,后来结疤,摸起来粗糙不堪。

  霍淼又去看她另外一只手,仍然光滑白皙。

  见霍淼摸她的手,语文课代表心里乐开了花,抬眼去看他却被他眼中凌厉的光给吓了一跳。

  “淼,你看什么呢?”语文课代表有点心虚。

  “我记得你的手背上有很多疤痕的。”霍淼喃喃地道。

  “哦。”语文课代表的眉心跳了跳,她想起叶满溪的手背上有疤痕,但没在意,但没想到霍淼这么细心,连这样的细节都能注意的到。

  语文课代表下意识抽回了自己的手,讪笑着解释:“我用了草药,敷了几天就好了。”

  “这段时间你被霍天齐给关了起来,你如何敷药?”

  “哦。”语文课代表的嘴唇在不自然地颤抖:“我之前就在敷药,没告诉你罢了,你怎么了,淼?”

  霍淼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语文课代表饱满的脸颊上,他忽然伸出手捧住了语文课代表的脸。

  见霍淼忽然亲近自己,语文课代表陶醉地闭上了眼睛等待霍淼吻她。

  她等啊等啊,却听见霍淼在说:“你的脸,怎么胖了?”

  失明的日子,他无数次抚摸过身边女人的脸颊,瘦削单薄,一只手掌就能把她的脸给罩住。

  语文课代表的心脏跳的都要麻痹了,她咬着牙想那个该死的叶满溪的脸一直都这么小!

  她前几天还特意去打了瘦脸针,可能现在还有点肿。

  她期期艾艾地回答:“医生说我怀孕浮肿,淼,你不会嫌我丑吧?”

  “不会。”快速地收回手,霍淼直起身来:“我去看看江季业,你睡吧!”

  霍淼快步走出病房,来到江季业的房门口,他还在昏迷着,暂时估计不会醒来了。

  霍淼面色凝重地注视了好一会,秘书走过来说:“霍先生不必太担心,刚才医生说江助理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我知道了,”霍淼点点头说:“给他请最好的专家会诊。”

  “是,霍先生。”

  “对了,我住在老房子的时候,那个管家和女佣都是霍天齐的人?”

  “其实也不是,就是原来霍家大宅的,现在都我把他们赶走了,并且在邺城没人会聘请他们。”

  “把那个管家和女佣找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啊?”秘书愣了一下,连忙应道:“好的好的。”

  虽然不知道霍淼为什么忽然要找那两个人,霍先生在失明的时候,那两个人没少虐待过他,难不成是要把他们找回来狠狠惩罚?

  管家和梅姐被秘书带到医院的路上心里也直打鼓,他们都没想到那个哑巴少奶奶能治好霍淼。

  他们现在这个后悔啊,当初那么对待他,还以为自己逃到了农村能躲过一劫,但还是被霍淼的人找到了。

  一路上俩人都在跟秘书求饶:“沈秘书,是我们罪该万死,是我们有眼无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沈秘书被他们吵的脑袋嗡嗡响:“你们能不能闭嘴?”

  当他们被带到霍淼的面前的时候,腿都打晃,看到坐在沙发上气场强大的霍淼,腿一软就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少,少爷…”

  看他们害怕的筛糠的样子,霍淼皱了皱眉头。

  这俩人不过是狗仗人势的小人而已,霍淼没打算跟他们计较。

  原本这两个人就是在霍家做事的,霍淼没怎么注意过他们,但也打过照面,瞎了之后他们就被派到小楼去照顾他。

  说是照顾其实就是盯梢,随时把他的动态跟霍天齐汇报。

  所以这俩人是标准的走狗。

  俩人跪都跪不稳,摇摇晃晃的。

  霍淼把他们叫来了又不说话,他们不敢抬头,只感觉到烫人的目光在他们头顶上掠过。

  吓都要吓死了好不好?

  “霍先生,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就是小人,我们就是无赖,我们就是猪狗不如!”

  管家说着说着,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他自己打自己,总比霍淼打他要好。

  他们正卖力地控诉着自己,忽然霍淼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吓了俩人一跳,立刻往后面躲了躲。

  不过霍淼没对他们怎样,只是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了。

  俩人发着抖看着霍淼的背影,沈秘书低声道:“跟过去啊!”

  他们才抖抖索索地跟在霍淼的身后来到了一个病房门口,站住了。

  霍淼背着双手,透过玻璃窗看着室内,忽然开口了。

  “里面病床上躺着的那位,你们认识吗?”

  俩人莫名地向里面看过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他们怎么会不认得那个女人?

  她不就是天天往小破楼里跑的那个语文课代表大小姐吗?

  梅姐和管家是何其聪明的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霍淼不是问他们认不认得语文课代表,而是问他们知不知道语文课代表的身份。

  管家舔了舔嘴唇,小声开口:“认,认得,少爷。”

  “她是谁?”霍淼看着病床上的语文课代表问。

  “她,她是。”管家手指在不安地颤抖,脑子里面转的像风车一样。

  “不是说认得?”霍淼慢慢地转过身,当他幽冷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管家的身体又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认得,当然认得,那位不就是少奶奶吗?”

  “你确定?”霍淼逼问。

  管家吓得快要尿了,梅姐也不敢抬起头来,医院里不好闻的药水味让他们更加紧张。

  “确,确定啊…”管家他们之前收了语文课代表不少好处,特别是霍淼眼睛快要好的时候,语文课代表更是塞给他们一大笔封口费,防止以后霍淼问他们,他们也好替她瞒着。

  “你也认出来了吗?”霍淼转而去问梅姐,梅姐点头如捣蒜:“是少奶奶没错。”

  “每天在小楼里面给我熬药的那个少奶奶?”

  “是,是。”梅姐拼命点头:“少奶奶医术高明,每天都在厨房里给您熬药,一天两次从不落下。”

  “那,你没觉得现在的她和当时有什么区别?”

  俩人趴在玻璃上仔细看,梅姐眼珠子咕噜噜转。

  叶满溪和语文课代表有几分相像,只是语文课代表的脸有点人工的痕迹,没有叶满溪那么灵秀。

  梅姐拼命想着俩人的区别:“啊,少奶奶好像胖了点,怀孕的人嘛,难免有点点肿。”

  “皮肤也变好了。”管家也赶紧补充:“估计怀的是位小公主,一般来说生女儿的妈妈都会变得漂亮。”

  “对对对。”梅姐指着自己的脸说:“我生的就是儿子,您瞧长的一脸斑,我妹妹生的是女儿,本来一脸的雀斑怀孕的时候都没了!”

  霍淼的目光穿透过厚厚的玻璃窗,里面的语文课代表如睡针毡。

  她早就醒了,刚才偷偷看了一眼,看到霍淼带着管家和梅姐来认人。

  她心里庆幸,幸亏早就打点过了,不然还不露馅了?

  至于有个人打点不了的,语文课代表也让他暂时说不了话。

  管家他们回答完了,站在一边继续哆嗦。

  他们俩个是除了江季业之外,当时见过他身边的小哑巴为数不多的人了。

  他们的回答,霍淼并不意外,只是有一点点的遗憾。

  为什么会遗憾?这种感觉相当奇怪。

  霍淼注视着里面的语文课代表数秒便转过身盯着二人,俩人头也不敢抬,来的时候车窗开的太大,管家受了风现在流鼻涕,已经挂在半空中飘来荡去的也不敢伸出手擦一下。

  片刻,终于听到霍淼说:“孙秘书,送他们回去。”

  然后,霍淼从他们面前走过,俩人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房间里的语文课代表也松了口气。

几天没C你是不是痒了 你天生就是给我c的

  反正尤雪儿也不是想出去玩的,她只想离A市的记者远一点。

  陆少勤温柔地摸了摸尤雪儿的头,说道:“我其实也不太放心留你一个人在A市,新闻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我会出面处理的。”

  尤雪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像闯了祸的小孩子一样。

  “你只要不做傻事就好,我会保护你的。”

  再听到陆少勤这样一句暖心的话,尤雪儿心里真的很感动,深深吸了下鼻子,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陆少勤的怀里。

  尤雪儿想自己真的快沦陷在陆少勤的温柔乡里了。

  回到家,陆少勤吩咐了刘妈收拾些换洗的衣服和要带的东西。

  尤雪儿一心还是想着新闻的事情,时刻关注着进展情况。

  但尽管几人都没有发声,网友们还是很兴奋,尤雪儿感觉很无奈,丢了手机,转头问了下陆少勤:“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走?”

  “随时可以,看小懒猫什么时候起床咯?”陆少勤挑挑眉,调侃地回答着。

  尤雪儿听完嘟着嘴道:“我才不懒呢!”

  虽然这么说,但尤雪儿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样,早早地就去睡了。

  第二天尤雪儿自然也醒的特别早,趁着陆少勤没起,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跑到厨房做了一顿美味的早餐。

  陆少勤起来的时候,尤雪儿正好在厨房忙得差不多了,小心地走到尤雪儿身后,从背后环抱住了尤雪儿。

  这个动作让尤雪儿吓了一跳,但立马又会心一笑。

  在电视里看过无数次这样温馨的场景,亲身经历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真的这么…甜。

  吃早餐的时候,陆少勤一直就在感叹尤雪儿的手艺,夸的尤雪儿都不好意思吃饭了。

  由于陆少勤连保镖都没带,两个人轻装简行,因此吃过早饭,陆少勤和尤雪儿就没有再休息,立马就启程了,直接从城堡坐直升飞机通往繁华的城市——纽约。

  一路上,尤雪儿都沉浸在俯瞰世界的心情里,眼前的美景让尤雪儿感到应接不暇。

  触手可及的蓝天,浩瀚无垠的太平洋,以及偶尔从眼前飞过的鸟儿,这都是尤雪儿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世界。

  就这样尤雪儿怀着期待抵达了美丽的纽约,直升飞机同样也落在了一个偌大的城堡里。

  一下飞机,尤雪儿就被告知她马上要见到陆少勤的叔叔了。

  尤雪儿瞬间就被陆少勤的话吓得有些腿软,不是说出差吗?

  但已经来了,尤雪儿也不会打退堂鼓。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挽着陆少勤走进了有一个陌生的城堡…

  城堡门口已经有一对夫妇在等着他们了,陆少勤携着尤雪儿率先用英文礼貌热情地打招呼:“Long time no see, my dear uncle.”

  尤雪儿等陆少勤打完招呼,将刚才陆少勤给她的带给叔叔婶婶的礼物交给美丽的婶婶。

  女人之间更好用默契交流。

  “Welcome.”

  叔叔陆文离一边回着,一边和二人握过手。

  陆文离看上去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即便是说着欢迎的话语,脸上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尤雪儿也不知道陆文离是什么样的性格,紧张地看着几人寒暄,也不敢插嘴,实际上她也插不上嘴,她的英语水平实在有限。

  只是尤雪儿没有想到的是,陆少勤的英文竟然说得那样好。这让尤雪儿心里对陆少勤的崇拜有多了一分。

  “你看你们,都站门口干什么呢?快进来说话。”

  陆文离的妻子君文音看着两个大男人光顾着说话,也不进屋,打断了二人的嘘寒问暖,招呼着几人进来。

  这座城堡的风格和陆少勤在A市的那座城堡有许多异曲同工之处,不管在设计布局还是装修风格都很像,还有一点就是都很豪华。

  看着陆文离和君文音落座,尤雪儿和陆少勤也挨着坐了下来。

  “怎么过来都不打声招呼呢?我和你叔叔一点准备都没有。”

  君文音状似责怪的话语里充满了宠溺,但看得出来,对于他们的到来她其实是很欢迎的。

  “不然怎么给你们一个惊喜呢?”

  陆少勤的玩笑立马引来了君文音的一句没个正经,说道:“是准备在这住几天吧?我叫人去给你收拾房间。”

  陆少勤点点头,回道:“也好,我正好和叔叔谈点事情。”

  君文音一边起身,一边朝着尤雪儿说道:“那小姑娘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尤雪儿看了陆少勤一眼征求他的意见,得到陆少勤认可的眼神,尤雪儿微笑着向陆文离说了声:“那叔叔你们先忙。”

  然后就跟着君文音离开了。

  尤雪儿谨慎地跟着君文音,生怕出现任何的小状况。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君文音边走着,边柔声问着身后的尤雪儿。

  “回婶婶,我叫尤雪儿。”尤雪儿尽量用最礼貌的语气恭敬地回答着。

  “在你们中国文化里,你的确应该称呼我婶婶,但我其实更喜欢被人叫阿姨,这样显得我年轻一些。”

  “婶婶…啊,不不不,阿姨,您不是中国人?”尤雪儿“婶婶”二字一出口就立马改了过来,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她不希望第一次见少勤的家人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是马来西亚人,但我在中国也生活了很多年,算半个中国人吧。”

  尤雪儿惊讶于君文音作为一个日本人把中文说得那么好,如果她自己不说,她可能真的不会怀疑她的国籍。

  “您的中文说得真是太好了。”尤雪儿依旧小心翼翼地说道。

  仿若是听出了尤雪儿的紧张,君文音转头看了一眼尤雪儿,笑着说道:“你不用紧张,当作是在自己家就行。少勤他爸妈出世得早,我和文离又没有孩子,我们陆家就少勤这么一个孩子,他就像我们的亲儿子一样。”

  君文音的话让尤雪儿有些震惊,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背影有些落寞,同样作为女人,尤雪儿很清楚没有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地残忍。

  因此尤雪儿主动上前挽着了君文音纤细的手臂,和她并肩走在了一起。

  “您别太难过了,少勤他是一个孝很顺的人,我相信他也一定是把您和叔叔当作是自己亲生父母。”

  君文音拍了拍尤雪儿挽着自己臂上的双手,轻声说道:“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是少勤的福气。”

  陆少勤的房间和他在A市的房间也没有太多的不同之处,黑色的窗帘,黑色的床单,黑色的衣柜…整个房间都被黑色包裹了起来,充满了压抑感。

  其实房间很整洁,一尘不染的地板,整齐的床被,和光洁透亮的摆设都看得出来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但君文音还是让下人再将房间仔细整理了一遍,下人打扫完,君文音看时间已经过了正午,就与尤雪儿说她需要去准备午餐了,让她暂时在房间里休息一下。

  原本尤雪儿是想去帮帮忙的,但君文音说她是客人,又第一次来这里,坚决不让她跟去。

  盛情难却,尤雪儿也没有再过多的坚持。

  君文音走后,尤雪儿一个人在这个黑色的房间里贪婪地寻找陆少勤的影子。

  这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尤雪儿用指尖轻轻划过这里每一个物品,企图从这些上面去感受陆少勤的温度。

  可能某一个起早的清晨,他也曾像她这样触摸过这些东西。

  陆少勤和陆文离谈完事情,听君文音说尤雪儿在房间休息,打算来叫她吃午饭。

  一上来就瞧见尤雪儿在“检查”他的房间,见她看得起劲,陆少勤就没有进去,也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尤雪儿把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查看了一个遍,陆少勤才说话。

  “敢问这位大人可有从在下的房间查出蛛丝马迹?”

  原本安静的房间突然冒出了声音,吓得尤雪儿立马缩回了手,幸好尤雪儿绝对不会听错陆少勤的声音,否则真要吓破胆了。

  尤雪儿一边喘着气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娇嗔道:“你吓死我了。”

  “我有那么可怕么?瞧你吓得。”

  陆少勤虽然调笑着尤雪儿的胆小,但人还是走了过来搂了搂尤雪儿的肩,告诉她不要害怕。

  惊魂未定的尤雪儿自然是要回答说可怕的,没想到却被陆少勤轻轻地捏住了自己的小鼻子。

  尤雪儿嘟着嘴把他的手拍掉,问道:“你的房间为什么全是黑色的?感觉好压抑啊。”

  “那我把它们都换了?”

  尤雪儿听到陆少勤的回答又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多浪费呀。”

  即便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尤雪儿可爱的反应把陆少勤逗得笑出了声,突然起了些坏心思,贴在她身边说了一句:“那要不然你收留我?”

  “什么?”尤雪儿莫名其妙地回问道。

  “你的房间是粉色的呀。”

  尤雪儿这才听明白陆少勤什么意思,脸一红,急忙推开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应该要吃饭了,我们赶快去吃饭吧。”

  说完就落荒而逃,她是完全抵不住他的花言巧语的轮番轰炸的。

  尤雪儿和陆少勤下来的时候,饭并没有做好。

  趁着等饭的这个间隙,陆文离说要单独找尤雪儿谈话。

  尤雪儿当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忐忑地看了一眼陆少勤,对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接收到陆少勤的意思,尤雪儿随着陆文离走回了客厅。

  陆文离走到沙发旁就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支雪茄,吐了一口烟雾才指着对面的沙发朝尤雪儿开口说道:“坐。”

  烟雾缭绕并没有掩盖陆文离脸上明显的不悦,这种不悦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尤雪儿弓着腰,也不敢真的坐下,恭敬地说道:“没关系,我站着就好。”

  陆文离并没有因为尤雪儿的礼貌而改变严肃的表情,冷冷地睨了尤雪儿一眼。

  “我调查过你了,没有家世背景,也没有什么才能,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在大街上随随便便就可以抓出一大把。”

  陆文离开门见山地表达了他对尤雪儿的不满,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他表情特别的严肃,作为一家之主的他周身的气场绝对可以让所有和他说话的人感受到压抑。

  此时的尤雪儿攥紧了自己的手指,努力抑制着疯狂跳动的心脏,假装镇定地说道:“叔叔,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陆文离冷哼了一声,掐掉手中的烟,沉声道:“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陆文离的话让尤雪儿感到十分尴尬,被揉得发白的指尖表明了她的紧张和慌乱,不知道怎么回话的她沉默了。

  “少勤从来没有带女孩子回来过,你是第一个,但其实你该有自知之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虽然听到陆少勤从来没有带过别的女人回家,尤雪儿本该高兴,但陆文离的后面那句话实在是说得太直白了,让一脸尴尬的尤雪儿更加的难堪。

  “叔叔,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和少……陆少爷不是那种关系。”

  尤雪儿的回答更是引来了陆文离的不满,“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怒道:“你不光没有自知之明,还不识趣。我们陆家是不会让你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陆文离把“你这样的女人”着重强调了一下,他的怒火和不满让尤雪儿的眼眶瞬间温度提升,紧紧咬住牙关,颤抖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且不说陆少勤从来没说过要和她如何,就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他也不能这样地羞辱她吧?

  “叔叔,该吃饭了。您忙了一上午也饿了吧?”

  陆少勤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委婉地催促着陆文离去吃饭,一面将尤雪儿解救了下来。

  陆少勤看着陆文离铁青着脸起身,转头将尤雪儿护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不管叔叔说了什么,你都别放心上。”

  “我…”

  尤雪儿话还没说出口,陆少勤的手指就轻轻按住了了她的唇,依旧是在她耳边温柔地呢喃道:“我都知道的,我们先去吃饭好吗?。”

  尤雪儿原本委屈的心情因为这一句话消失的无声无息,吸吸鼻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顿饭,尤雪儿吃得食难下咽,既要假装不在意的直视陆文离的不悦,又要强颜欢笑地时不时与君文音闲聊几句,她甚至有那么一刻都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

  好在吃过午饭,陆少勤说要出门,把她从城堡里带了出去,否则尤雪儿真不知该怎么面对陆文离和君文音。

  尤雪儿被陆少勤带着去了纽约商区一个名叫Romantic的外企,他说陆氏集团准备进驻珠宝行业,需要和这家公司谈些合作事宜。

  陆少勤去开会后,尤雪儿被安排到VIP休息室等候。

  关于Romantic, 尤雪儿不算太了解,但她知道Romantic是全球顶尖的珠宝公司,凭借着独特的设计和精妙的制作,其销售额远远超过其他的珠宝公司,想与Romantic合作的企业可谓是数不胜数。

  更有意思的是,Romantic旗下有一个名叫莫娜的珠宝设计师,她设计出来的每个产品全球都只生产一件,即便是开出天价,也会有人在挂出出售信息的第一时间把它买下来。

  A市的珠宝行业一直是被方圆集团所掌控的,而且珠宝设计一直是方圆集团的核心竞争力所在,如果Romantic同意开发A市这个市场的话,恐怕方圆集团要遭受重创。

  尤雪儿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看着Romantic的公司介绍,脑子里却在想其他的。

  虽然她不懂商业竞争,但也大概明白陆少勤想要做什么,要说没有任何的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可能是由于这是陆氏集团第一次与Romantic合作,所以这个会议开得特别久。

  尤雪儿这时已经把桌上摆的杂志都看完了,空荡荡的休息室让尤雪儿觉得既孤单又无聊。

  这时,手机的短信通知声打破了休息室的安静。

  尤雪儿掏出手机,看到短信上写的是:出门左拐,在第一个分叉路右拐,我在桥上等你。

  从屏幕上的短信历史记录可以看到,这个发短信的人就是订婚那天给她发短信的人。

  刹那间,尤雪儿的脑子里冒出个了无数个想法。

  他是谁?

  他为什么给她发短信?

  他怎么知道她在美国?

  她真的要去见他吗?

  思量许久,尤雪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还是决定会会这个神秘的短信人。

  看会议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尤雪儿用蹩脚的英语跟美女秘书说了一声,她需要出去一下,让她告诉陆少勤开完会给她打电话。

  尤雪儿按照短信上说的,左拐右拐将近二十分钟,终于找到了短信上所说的桥。

  走到桥上,尤雪儿环顾四周,没有看见熟悉的面孔,皱了皱眉,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接,尤雪儿再尝试着拨了一次,电话里依旧是冷冰冰的女声,说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正当尤雪儿纳闷着,她再一次收到了短信。

  这一次短信说:穿过整个桥,沿着右手边的沿江大道直走,在第一个绿色邮筒处停下。

  虽然尤雪儿不知道这个神秘的陌生人想干什么,但还是照着短信上说的做了。

  尤雪儿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可绿色邮筒处也并没有人。

  尤雪儿再一次仔细搜索了下四周的人,始终没有发现那个他要找的人。

  沿江街道上人来人往,看着尤雪儿矗立在邮筒下,纷纷投来了好奇的视线。

  甚至有不少男子朝她吹起了口哨,尤雪儿没有受过这样的关注,心里有些害怕,又一次地拨出了那个电话。

  第三次的尝试不出意料地失败了,尤雪儿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紧紧地握着手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第三条短信如期而至,上面说着:尤小姐,请耐心些。我就在华人街,你已经很近了,过来找我吧。

  尤雪儿看到短信几乎想破口大骂,但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她也不想半途而废。

  找了一个散步的老奶奶问了华人街怎么走,老奶奶给她手舞足蹈地跟她说了好长一段,尤雪儿听得也是似懂非懂。

  但还好她听懂了第一句,要从前面个路口往左走,走到主街道上去。

  尤雪儿向老奶奶道过谢,然后就启程了。

  这时的天色已经不早了,也不知道陆少勤开完会了没有,想起老奶奶指路时说的一长段,紧张的时间让尤雪儿加快了步伐。

  跑到主街道,尤雪儿继续找了个看上去比较友好的叔叔问了路。

  就这样走一段问一段,尤雪儿终于在快要天黑的时候到了华人街。

  天知道,她在到华人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这次尤雪儿汲取了教训,没有打电话,而是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她到了。

  然后紧张地等待回信。

  没想到的是,她立马就收到了回信,可短信并不是告诉她位置,而是说她来得太慢,他已经走了。

  尤雪儿看到短信的一瞬间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她兜兜转转七拐八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这,居然被告知他走了?

  气不打一处来的尤雪儿站在华人街的人海里攥紧了拳头,她真怕自己会气到把手机给砸了。

  就好像手机听到了尤雪儿说的这句气话一样,手机在下一秒就从自己的手中不翼而飞。

  而小偷绝对是个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老手,在尤雪儿短暂发愣的两三秒钟,消失在人群里,再也找不到半点影子。

  尤雪儿反应过来就立马冲向人群,一边疯狂地扒开人找小偷,一边焦急地叫喊着:“我的手机!来人啊!抓小偷啊!”

  可这么多的人,尤雪儿根本没有看清楚他往哪个方向跑的,怎么可能抓得到小偷?

  此时的天已经慢慢黑了,此时的华人街灯火通明,人群熙攘,原本就跑不见了的小偷现在要找到简直就是不可能。

  这让尤雪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几乎用恳求的眼神看向人群,说道:“我手机不见了,可以借个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吗?”

  尤雪儿的话让不少能听懂中国话的华人停下脚步驻足观看,但他们怀疑的眼神表示着他们根本不相信尤雪儿说的。

  “求求你们,我手机真的被偷了。”尤雪儿说着都哭了出来,她早就不记得来的时候怎么走的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了手机她可怎么回去。

  见她哭了,人群里终于有好心人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了尤雪儿,尤雪儿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才颤抖地拨通了自己的电话。

  但关机的讯号让尤雪儿仅剩的期待幻灭了,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手里的手机顺势掉了出去。

“中国工艺美术文化创意大赛”评选揭晓

  深圳6月11日电 (郑小红 蔡敏婕)第十九届中国(深圳)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11日在深圳闭幕。“中国工艺美术文化创意大赛”评选同日在深圳揭晓。

  本届大赛评选活动共收到全国各地参赛作品共1411件,经中国工艺美术文化创意奖评审委员会分组现场初评、复评、公示,高水旺创作的《龙马负图》等127件作品荣获金奖;何志成创作的白玉籽《提梁壶》等143件作品荣获银奖;曹加琼创作的砚雕《宋人花鸟笔意》座屏等161件作品荣获铜奖。

  本届大赛获奖作品凸显了“工美智造·品质生活”的主题特色。一是承续传统文化,创新发展非遗。如吴尧辉创作的金奖作品黄杨木雕《风驰电掣》等。二是百业融合,推陈出新。如吴致行创作的银奖作品《哥窑三弦尊》等。三是题材新颖,主题凸显。如袁树香、李雯、俞晓婷创作的铜奖作品纸雕《礼遇秦川》等。

  据介绍,第十九届文博会“中国工艺美术文化创意大赛”旨在促进优秀传统文化与创新创意相融合,鼓励从业人员从材质、设计、题材、工艺等方面大胆创新,勇于跨界,创作出既可以被收藏观赏的艺术品,也可以走进百姓生活的实用品。

  本届大赛由第十九届文博会“中国工艺美术文化创意大赛”评选委员会主办,深圳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有限公司、广东省工艺美术协会、深圳市工艺美术行业协会承办。(完)

一堆人淦我 全班人淦我一个人

  苏向晚点了点头,拉着苏振然的手,开口道:“爸爸,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向晚,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

  “爸爸,你不要这样说,我……我反正也没有男朋友,嫁给谁不是嫁呢!再说了,和一个植物人相处,总比和一个心怀叵测的人相处的好!”

  也不知道苏向晚影射的是什么意思,苏振然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你学校那边就休学吧,反正你嫁过去,也不需要再继续读下去了!”

  听着苏振然的话,苏向晚马上开口道:“爸爸,我不想休学,我想继续学下去!”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苏振然神色黯淡,无力的说道:“不是爸爸不让你去学,是陆家说,陆家的少奶奶是不能在外抛头露面的,所以……”

  “爸爸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和陆家说的,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好!”苏振然说着,看着苏向晚,蠕动着唇角,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回到房间里的苏向晚呆呆的坐在了书桌前,看着书桌上的照片,眼泪如决堤的洪水,顷刻间溃散。

  趴在桌上哭的很是伤心,想着这两年来林萧对自己的温柔和体贴,到最后变成了假象,自己最爱的男人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了。

  苏向晚不知道,自己是不能接受林萧不爱自己的事实,还是不能接受他喜欢的人是苏紫涵。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此刻的苏向晚只想好好的发泄一番,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的滴落在了地板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悲凉。

  站在门口端着饭菜的苏振然听着那哭声,一行清泪也流了下来,他知道,苏向晚生性温婉,和她的母亲一样,她肯定答应嫁到陆家,怕也是不希望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为难吧?

  手轻轻的颤抖着,苏振然端着饭菜下了楼,一个人在客厅里抽着烟,烟雾袅袅,一圈一圈的散开在空气中。

  第二天一早,苏向晚还没有醒过来,就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眼睛一阵的刺痛,苏向晚起身,声音嘶哑的喊道:“有什么事情?”

  “大小姐,陆家派人来下聘了,老爷吩咐大小姐梳洗一下下来!”

  “我……”苏向晚的声音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哭的嘶哑了,现在想要开口,却感觉到嗓子里一片的火辣辣。

  “大小姐,你没事吧?”门外的李婶听着苏向晚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由得着急道。

  “李婶我没事,只是喉咙有些不舒服,你下去吧!我洗个澡就下来!”

  苏向晚的话落音,就听到那蹬蹬蹬的下楼声。

  起身进了浴室,苏向晚看着浴镜里的自己,满脸憔悴,眼睛布满了血丝,肿的像是核桃。

  快速的洗了澡换个条白色及膝的洋装,苏向晚化了个淡妆遮住了自己的憔悴,这才下了楼。

  看着这次来的是董事长夫人,这才微微一笑,喊道:“董事长夫人好!”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怎么脸色看起来那么差?”董事长夫人看着一脸憔悴的苏向晚,关心道。

  “昨天晚上看了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看的有些着迷了,所以才会睡过头,让董事长夫人见笑了!”

  满是欣赏的看着苏向晚,董事长夫人开口道:“这本书确实不错,我听你父亲说你是学艺术的?”

  点了点头,苏向晚回答道:“是的,我学的是拍戏,我希望结婚之后可以继续的完成我的学业,虽然我知道这份职业会引来非议,可我真的很喜欢演戏。”

  话落音,门外就传来一阵的声响,是苏紫涵的声音:“爸妈,我回来了!”

  对上董事长夫人那诧异的眼神,秦蕙马上开口道:“这是我的小女儿紫涵,从小就比较活泼,不似向晚,温婉贤淑!”

  “活泼点好,女孩子嘛!”董事长夫人说着,便站起身来,道:“聘礼已经下了,明天早上我们会派车来接向晚过去看看少初,毕竟是要结婚了,见见未来老公,也省的害怕!”

  “谢谢董事长夫人!”苏向晚说着,董事长夫人便也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随即离开了。

  待董事长夫人一离开,苏紫涵这才哟的一声,对着苏向晚啧啧的说道:“姐姐可真厉害啊,我才出去那么半天的功夫,你就要嫁到陆家做少奶奶啦?”

  莞尔一笑,苏向晚回过头看着苏紫涵,开口道:“怎么?妹妹要是想要做陆家少奶奶,姐姐让给你便是?”

  苏紫涵倒也不恼,和林萧约完会回家的她,心情很是不错。

  想到苏向晚马上就要嫁给一个活死人做老婆,苏紫涵微微一笑,道:“这种好事还是留给姐姐吧!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等我十八周岁的时候,就和他订婚!”

  “是吗?那恭喜妹妹了!”

  “姐姐确实是应该恭喜我,因为我要嫁的人姐姐也认识!”苏紫涵说完,看着苏向晚,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就是——林萧!”

  “林家的大少爷,恭喜妹妹了!”

  “姐姐心里难道就不难过吗?”苏紫涵走在苏向晚的面前,冷冷一笑:“我可是知道,姐姐和他,交往了快两年呢!”

  苏向晚的心,狠狠的抽痛。

  可还是扬起脸来看着苏紫涵,骄傲的说道:“是吗?那就恭喜妹妹了,捡别人不要的东西,也是需要勇气的!”

  “你……”

  苏紫涵扬起手来,还没有落下,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紫涵,你想做什么?”

  回过头来看着苏振然,苏紫涵立马乖巧的说道:“爸爸,人家只是和姐姐闹着玩呢!”

  对着苏振然笑了笑,苏向晚默认的回答道:“是啊爸爸,我先回房去休息了!”

  “向晚!”苏振然喊住了苏向晚,走上前去,开口说道:“明天要去陆家了,去买身衣裳吧,这段时间你可以随便的买东西,算是你的嫁妆!”

  “爸爸不用了,家里最近经济紧张,我不需要什么东西!”

  “陆家拿了不少的聘礼,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得的!而且……”苏振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看着苏向晚,一脸的慈爱。

  点了点头,苏向晚轻声道:“那好吧,待会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买的,晚点的时候再回来!”

  苏振然恩的一声,看着已经出门的苏向晚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身上了楼。

  滴滴滴……

  苏向晚走出家门,想起自己即将要嫁入陆家,婚后还要照顾自己那植物人的丈夫,以后想要和自己的闺蜜聚聚,都可能会变得很奢侈,毕竟陆家不是普通的人家。

  电话很快就被一道欢快的声音接起。

  “死丫头,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莫不是天上要下红雨了。”林熙儿调皮的打趣。

  林熙儿是苏向晚初中,高中的同桌兼死党,俩人的关系更是好的没话说,大学以后苏向晚选择艺术学院,而林熙儿选择了服装设计。

  听到好友调侃的语气,心里面涌起一阵温暖,自从妈妈去世,这个世上能让她感到温暖的人也就自己的父亲和林熙儿了。

  苏向晚决定今天什么都不去想,就想好好的跟好友疯狂的玩一天。

  “哪有啊!人家这段时间不是拍戏忙吗?这不,刚刚一放假,就立马给你打电话了,难道还不够诚意吗?”

  苏向晚对着电话轻笑出声。

  林熙儿听苏向晚这么一说,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一点,老地方见!”

  “嗯,老地方见!”

  苏向晚挂掉电话,眉宇间的忧愁散了不少。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马路上行人来去匆匆,也有一些情侣手挽手依偎在一起。

  坐上公交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景色,脑海中慢慢的回忆起上高中那是的美好时光。

  如果时间能停在那一刻该有多好!不是有那么四个字叫——岁月静好?

  “乘客们,xx阳光路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们做好准备……”车上播音员优美的声音想起。

  “师傅,等等!我在这里下车。”

  苏向晚下了车,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差点坐过站了。”

  “晚晚。”一道倩影飞扑过来,林熙儿抱着苏向晚激动的跳起来。

  “熙儿,想死你了!你变的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哎呀,死丫头,你损我啊!在你这种大美女的面前,就不要这样说我了。”

  俩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苏向晚瞬间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了。

  “走,我们今天去血拼吧!好久没有和你去疯了。”林熙儿拉着苏向晚的手朝着步行街到的商场走去。

  “好!”

  ”

  苏向晚温婉娴静,林熙儿活泼好动,以前同学们都纳闷的问她们,俩个性格完全格格不入的俩人,竟能变成一对好姐妹。

  ……

  “哇,好累啊!”林熙儿走到休息厅,把东西一扔,整个人趴在沙发上。

  “晚晚,你说我们以前血拼怎么没有感觉到那么累,现在逛一下,我感觉我的腿都好像不在我身上了。”

  苏向晚看着她那个样子,眉头轻触,轻轻的说道:“小姐,你要不要那么夸张啊!”

  “你看一下,今天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你的东西,我都没有喊累你倒是先叫累了。”苏向晚轻斥道。

  林熙儿见听好友这么一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气候变化已到存亡时刻这场大会有望带来转机?

  4月27日电 综合报道,近日,英国科学杂志刊登的一篇文章指出,新研究表明,气候变化已到了“存亡时刻”,为了避免灾难,世界各国必须在不到30年的时间里,实现“净零”排放。

  2021年11月,格拉斯哥气候大会将举行,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称,这次会议是世界努力避免气候灾难的关键里程碑。外媒分析称,气候变化议题可能出现重大转机。

  资料图:生长在北美西南部沙漠地区的约书亚树,从250万年前的更新世就出现在地球上,历史比猛犸象还要悠久。有研究表明,如果不采取强有力的行动控制全球变暖,这种古老树种可能在本世纪末之前就会灭绝。

  研究显示,气候变化到了存亡时刻

  4月21日,英国《新科学家》周刊网站发表题为《气候紧急状态:新科学研究显示到了存亡时刻》的文章。

  文章指出,世界在减少导致气候变化的碳排放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这远远不够。新的研究表明,人们排放到大气中的温室气体产生的影响,可能比此前担心的程度还要大。

  德国波茨坦大学的气候科学家史蒂芬·拉姆斯托夫说:“科学迹象表明,需要采取更紧急气候行动。”

  要想有机会避免灾难,人们必须在不到30年的时间里实现“净零”排放,即向大气中排放二氧化碳的速度不快于地球的自然吸收过程,或不快于未来开发技术消除二氧化碳的速度。

  资料图:气候变化加速沙漠化,阿曼村庄被风沙掩埋。

  联合国:气候行动力度还不够

  “我们需要一个绿色星球,但世界处于红色警戒状态”,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在近日举行的领导人气候峰会上说。包括中美领导人在内的多国参会方,共同呼吁国际社会加强气候合作。

  2021年2月,古特雷斯曾表示,在过去一年中,世界为应对变化问题上采取了很多行动。但这还不足以实现《巴黎协定》的目标,即在本世纪内,将升温幅度控制在1.5摄氏度以下。

  他强调,净零排放的全球联盟需要成倍增长,这是2021年联合国的中心目标。净零排放的驱动力必须成为每个国家、公司、城市和金融机构,以及航空、水运、工业和农业等关键部门所有人的新常态。

  世界气象组织4月发布《2020年全球气候状况》报告说,2020年仍是有记录以来三个最热的年份之一。

  2019年和2020年,全球主要温室气体浓度持续上升。此外,2020年全球平均海平面仍在继续上升,部分原因是由于格陵兰冰盖和南极冰盖融冰不断增加。

  资料图:4月21日消息,据英国广播公司报道,南极洲附近代号为A68的“世界最大冰山”已融化分解成许多小冰山。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2021年,气候议题将现重大转机?

  英国广播公司此前报道称,气候议题是2021年全球重大议题之一,且可能出现重大进展,原因有以下5个方面:

  ——至关重要的气候大会

  2021年,世界各国领袖们将聚集在苏格兰格拉斯哥,参加第二届联合国气候峰会。2015年在巴黎举行的全球气候峰会,是人类联手应对气候危机的重要里程碑。

  《巴黎协定》提出,各方将加强对气候变化威胁的全球应对,把全球平均气温较工业化前水平升幅控制在2摄氏度之内,并为把升温控制在1.5摄氏度之内而努力。

  各国当时承诺的碳减排目标远远没有达到。按照目前情况推断,1.5摄氏度的升温幅度最多12年就会被突破,到本世纪末,温度将升高3摄氏度。

  ——许多国家已经承诺加大碳减排力度和幅度

  2019年6月,在工业发达国家中,英国率先宣布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承诺,目标是温室气体净排放为零。欧盟紧跟其后,2020年3月做出类似承诺。

  随后,日本和韩国也加入了在本世纪中期实现“零排放”的行列。联合国估计,目前这个阵营里已经有超过110个国家。

  BBC称,这些国家现在需要做的是拿出具体行动计划,而这将成为格拉斯哥峰会的重要议题。

  资料图:气候变暖导致冰山融化,全球变暖也会导致浮冰减少,而浮冰和陆地是北极熊的主要活动空间与捕食地点,直接影响它们的觅食和生存。

  ——可再生能源价格空前低廉

  之所以有那么多国家相继设立零排放目标,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可再生能源价格降低幅度之大,彻底改写了碳减排成本计算方式。

  2020年10月,政府间组织国际能源署得出结论,认为目前顶级太阳能发电系统堪称“史上最便宜的供电源”。世界大部分地区新建发电站,可再生能源发电往往比化石能源发电成本更低。

  ——新冠疫情改变了一切

  新冠疫情提醒人们,世界完全有可能以“超出人类控制能力的方式”被“颠覆”。

  全球利率在零上下浮动,甚至探入负域。政府刺激方案的成本因此前所未有地低,也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除旧纳新”的重建机会。

  ——商界向绿色靠拢

  商界在可再生能源价格下跌和公众施压的情况下,也开始转变经营态度。这背后同样有强大的财务动力。

  与此同时,商界有一种涌动的力量,驱使商家在财务决策中纳入气候变化风险因素。这场行动的最终目标是:商界和投资者必须能够证明自己采取了向“净零”排放转型的必要步骤,而这种披露是强制性的。

  已经有70家中央银行在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努力。将上述要求植入世界金融体系架构,是今年格拉斯哥大会的一项关键议题。

  分析还指出,虽然有理由对未来抱有希望,但必须认识到,憧憬和现实之间还有很大距离。现实是,许多国家“嘴上慷慨承诺”,但制定行动战略的国家,屈指可数。格拉斯哥大会的挑战是,让各国签约采纳当下就能立竿见影,减少碳排放的政策。